“叛国通敌？这可不得了......那这件事要让军队接手了，我们管不着。”
“知道了，我亲自去那边找找看。”
“一路顺风。”
拿起桌上的信封离开办公室，他看到琳娜正靠着墙，手里拿着零食。
......
连忙咽下口中的薯片，折起包装袋顶部的开口。
“抱歉杰洛特先生，是我办事不周。”
讲真的这种蠢事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不，没事的。”
他没有做出什么特殊举动，只是整了整风衣，然后走下楼去。
我赶紧跟上，生怕他生了气，然后指着鼻子给我扣上蠢货的帽子，那样我会内疚很久的。
大概两天？
一楼前台把武器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离开警局，在这边的门前停着几辆马车，我猜他们会一直停在这里，等着赚从警局里出来的人的钱。
让我想起了出租车，那些司机们也喜欢在特定地点蹲人。
比方说大型商超的楼下，会同样采取成排等待的策略。
“去华夫街68号。”
车夫穿着打满补丁的破矿工服，头发乱糟糟的卷成爆炸头的样子，几片树叶碎片藏在里面，但手里拿着的烟斗却是锃亮的，在夕阳下反射着光。
抽着烟，从驾驶座上俯视着我们，傲慢的样子让人有点不爽。
“上来吧。”
上车，这是一辆普通的厢式马车，我没看到公司名，只在车厢里一个很显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串很小的名字。
蒂伯雷里·亨利
我猜这是辆小作坊做出来的车子，因为一般流水线的车子是不会刻工匠的名字的。
“两位，坐稳。”
一声吆喝，马车窜了出去，相比之前的马车就像是休旅车和越野赛车的差别，是长时间乘坐会很难受的类型。
但是还有点不太一样......
我总觉得想吐，但我又确信自己没有晕车的毛病。
拿出一板黄色的药，扣出一块拿在手里，这时才想起来得看一眼说明书。
“晕车糖......”
就像是廉价的水果硬糖。
把它塞进嘴里，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手巾遮住嘴，先没去管被带出来的小刀，迫切地嚼碎它。
这时没来由地往右侧看，杰洛特尴尬地扭过头正视前方。
啊哈哈......抱歉。
弯腰捡起小刀，把它塞回口袋里。
马车还在颠着，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知道的！晕车药应当提前10分钟服下，现在吃只能算是心理安慰。
但我总不能要求他停车让我去吐一会儿吧？我和他又不熟，耽误太多时间会被讨厌的。
幸好几分钟后车就停下来了。
“先生，到站了。”
装作自己很好，先下车，从车顶的货架上拿下枪箱，杰洛特在车另一侧付车钱。
“5先令。”车夫拿着烟斗说到。
付钱后车夫慢悠悠的离开了。
这里是华夫街最大的入口，一条老旧的石板路平整的延伸到视线尽头的另一所哨所那里。
因为下车的位置离路障很近，几个警察用凶恶的眼神盯着这边。
跟随杰洛特走过去，立刻就有警察迎过来，那些在打牌的警察迅速收好各自的手牌，叼着烟卷，把杵在手边的枪拿起来。
这是黑帮吗？
总觉得比黑帮还像黑帮，这座城市的黑帮至少看起来是很低调的。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难不成黑帮都来当警察了吗？！
努力憋住笑，避免尴尬。
“先生，这里封路了。”
杰洛特什么也没说，把那个叫做“通行证”的胸章和一封信交给了走过来的警察。
他接过信，看到信封后愣了一下，随后揭掉火漆，取出里面的信纸。
“请等我一下。”
他把胸章还给杰洛特，回到那个铁皮制成的岗亭里。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封未启封的信。
“先生，我需要回收那封信，这封信可以帮你们离开街区或是进入现场，请务必保管好，丢了会很麻烦。”
“谢谢。”
行走在街道上，周围的建筑时不时会有居民好奇的从窗口观察我们，但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地上有一条红色的线，线的这边街道两旁都是二层楼，另一边则都是低矮的平房，穷酸的气息顺着风吹过来。
跨过红线，杰洛特走向一间贴了封条的平房。
走进房，三个警察正笑嘻嘻地坐在地上打牌。
“您好。”
收起手牌，把牌堆底下的布捏着四个角提起来，包着里面的牌放到一边，随后拿出一个小本子来。
“先生，您有信吗？”
杰洛特把两封信递过去。
“啊......8917，54......稍等一下，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警察拆开了信，然后在小本子来回翻动，又用铅笔写了几笔。
“嗯，先生，这是您的信，请不要破坏任何物品或者改变它的位置，以方便下次调查。”
他收起了这两封信，从一边的挎包里随手拿出两封信来交给杰洛特。
然后三名警察拎着牌出去了。
我总有一种错觉，这儿的人闲了总会去打牌，路人的名字全叫琳娜、亨利。
在街上喊一声亨利，会有十几双眼睛回头寻找喊他们名字的人。
琳娜也是同理。
“帮我找找有没有暗室之类的地方。”
杰洛特跪在地上，用钥匙敲击地面。
解下枪箱，从里面拿出一柄锤子和他一起在地上到处敲。
......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地下室。
看到他有些遗憾的样子，我借给了他一支手电筒，这样就可以继续搜索了。
又搜寻了一会儿后，我们决定把柜子之类的全部搬开，看看柜子后面会不会有些什么。
首先搬开的是书柜和衣柜，在衣柜底下露出了一个完整的地下室门，其实就是一块装了铰链的木板，看起来还算坚硬。
“让开，离远点。”
用力推开杰洛特，我用手电筒自左到右侦察着地下室门上方墙根处那个半掌大的小孔后方。
确认没有人会在后面架枪后，我靠近洞口，单膝跪地，肩膀和脸贴近地面，利用手电筒的光亮来回观察。
前面是墙壁，楼梯从地下室门这边到墙那里折回，通向屋子下方。
我还想检查一下门下有没有绊线之类的东西，但是那上面有一把很粗的锁头，所以没办法检查。
“没事了，这门怎么处理？炸开还是拆锁？拆门也可以。”
躲到一旁的杰洛特凑了过来。
“下面不会有陷阱吗？”
“不知道，但可以确认没陷阱的话可以更方便一些。”
一番讨论后，我们决定炸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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